本打算走通向大厅的那条,走了几步,发现钥匙没拿,再出班门索性换了条道,这条要经过厕所,但下楼后就是顺坡,直达校门。这糟糕的一切,将在今天结束。很快。相信原罪论吗?生来有罪,一生赎罪。在她途经女厕,被陌生肢体粗暴拉进厕所的时候,一种灭顶的恐惧浇淋她全身各处,绝望像寒冬,把刺骨的凛冽凝结为一瞬。她被悲剧的环牢牢套死,而她不知道该如何赎罪。然后雨幕一样的水流喷撒开来,更快的,水流开始成股地聚集为强劲水柱,她五官的秩序被冲垮,表情混乱。她被扼住咽喉,像一条腰身被按在砧板上的活鱼,只有头部和尾部拼命摆动。强烈的求生欲望下,她腿胡乱踢蹬,水柱偏斜,喷射在按压她的人脸上。那人暴怒,尖叫着拽她头发,把她的脸完全按进装满水的水槽,她呛了水,拼命咳嗽,喘粗气,费劲呼吸。江桧内心的恐惧更深。是三个人。她拼命撞向其中一人,在那人衣服上擦干脸上水渍,凭借模糊的视线,她认出了其中一人。“……赵赊嫚。”被认出,赵赊嫚恼羞成怒,示意另外两人给她点教训。她们拽着她头发,按进水池,又提高,如此反复。挣扎之下,暴力的巴掌多次少量的迭加,她缺乏锻炼,加上昨天激烈的性和不健康的作息,她免疫力下降,且有发烧趋向。她有很强预感,如果今天没有人来,她将会死在这。出于多种偶然因素综合。在她和她们扭打时,她摔倒在地,腰部磕到一侧尖角,疼得浑身冒虚汗,无力挣扎,这更助长了她们混乱的暴力施加。她喉咙出现血腥味。直到有人闯进来,赵赊嫚慌神,被对方狠狠刮了一耳光,对方扬言已经通知校方,赵赊嫚在极度慌乱下没挣开她,被她短暂压制。赵赊嫚找来当打手的另外两人是外校的,不想招惹麻烦,张遇一个人也拦不住她们,只好放任她们慌忙逃窜。女生的声音很耳熟。江桧记得她。但意识已完全模糊。再醒来时她在校医室。张遇看她醒了,很是惊喜,忙给她端水。喝过水,她想开口问现在的情况,可是喉咙像是刀片刮过,刺痛感强烈,说不出话。而另一边。杨敏感受着室内的低气压和对面人的黑脸,后背直流汗,压着恐惧赔笑。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辛苦打拼很可能毁于一旦,额角汗液也开始往下滚动。“我把女儿送到你们学校——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!”江净枝强忍怒火和恨意,质问他,然额头欲暴的青筋暴露出他深重的恨意。“对不起,江总。涉事学生我们都会予以开除和严重处分,其他的…只要您说,我们都尽力满足。”“满足?”“对不起。我们校方尽全力补偿。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