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红,看她欲语还羞的低头,周律沉薄薄的唇瓣紧抿成一道笑弧,饶是有兴致地轻品了口杯中的岩茶。
她小声问,“你带我去吗。”
周律沉搁下茶杯,“没时间。”
沈婧沉默了。
之后的周律沉自顾自的品茶,悠闲的听佛经低诵,没再搭理她。
她坐得腰麻,起身说要去卫生间,跟一位年长的阿姨身后出门。
迈出门槛,脱离周律沉的视线,她轻松呼出一口气,感受上空的飘雪落下。
四周人少。
沈婧站在假山后淋雪,手指抬了下围脖。
是有点不敢进去直视周律沉,她摸不清他什么意思,总是忽冷忽热,热的时候唤阿婧唤宝贝,冷的时候比雪还冷。
双手插在大衣兜里,她问阿姨,故作不认识,“那位就是你们家的二公子吗。”
阿姨说,“是,也是今天刚过来拜年。”
还挺凑巧。
其他的是别人家私事,沈婧倒不是会乱问的人。
阿姨还问,“沈小姐还去洗手间吗。”
沈婧回过头,“不想去了,想看看雪,你去忙吧。”
阿姨嗯,扭头离开。
不远处,周律沉慵懒倚在方柱,拿出打火机徐徐点燃嘴里叼的烟。
犯瘾,出来抽一口解闷。
在老太太面前,他不会碰尼古丁。
烟雾抵出时,雪地里那抹娇丽的身影,越过漫天飞雪,无端跌入眼底。
沈婧身上穿着纯白色的棉大衣,红色围巾裹着她脸细细小小,风雪落在她身上,冻得双颊泛红,很有韩系的味道。
她看他时,也在笑,冷笑。
周律沉细不可察地折了下眉。
给她冷的,她双手置在唇边搓了搓,哈气。